觋月

【我想要一颗金刚不坏的肝】乐色文风,底层画手,最拖延症coser,绑定社团没有钱。
现在沉迷谜鹅

【谜鹅】Obstacles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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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推开木门,灰色的城市让他眼角生疼。紫色的灯亮了起来,伴着清脆如鸟的铜制门铃声。
“好久不见了,企鹅。”
老板的身材臃肿了些,只不过自己没有什么资格调侃别人,Oswald苦笑一声,摸了摸自己的肚子。
“还是老样子吧。”Oswald甩了甩伞上的水珠,朝着身后穿着黑西装的男人们挥了挥手。
关上了水龙头,水花冲击的声音戛然而止,老板转过身来,毕恭毕敬。他的下巴上续起了胡子,白色在深卡其色的灯光下显出稍硬的质感。
“是……和当年那个男人一起来时……”
老板试探性地发问,声音有些颤抖。Oswald一直盯着桌上的那朵白花,挥着手打断了老板的问话。
“是的,红丝绒蛋糕,再给我单独盛出一盘黄芥酱。”
“哈……您这样奇怪的搭配,真让人忘不了呢。”
Oswald点燃西洋杉木片,特殊的香气混着雪茄的味道蔓延开来。
“这里总会让我记起一些过往呢。”
他推了推鼻梁上的单片眼镜,却不愿意摘下头顶高高的黑色礼帽。
烛火的燃烧之下,光晕环绕,他的黑发似乎薄了些,眯起眼睛,几道不易察觉到的皱纹已经侵染上了当年白皙消瘦,甚至带着惹人怜爱的淡红色的眼角。
Oswald曾经听过一个古老的传说,似乎是某个很重要的人告诉他的,只不过当他抬头看了看逐渐在空中消散的烟圈,他转瞬间就忘记了那个人是谁。
他还记得那个人的唇,淡红色,似乎在自己的舌尖上舐过。轻启几次,他便听到了那充满磁性的声音。
“Oswald,你知道吗?要是在某个特定的时间,特定的地点,当所有特定的……某些东西,都达到某一个高点,我们能听到几年前,几十年前,甚至几百年前的人的声音……”
“你想想,要是几十年后,我们还能肩并肩坐在这里,我们再一次听到了这些话,这该是多么美好的事?”
他顿了顿,“这可能吗?也许吧……”
他纤长的手指落在了自己黑色的西装上,为自己解开了外套的扣子,“有人曾经在中国的边疆听到了几千年前的厮杀声,他们尖叫着,奔跑着,那些人眨了眨眼,却看不到一丁点烽火狼烟,可耳边,甚至连穿透人体的声音都清晰可闻,他们怒吼着,'楼兰','楼兰','楼兰'……”
“而我低声细语,我喊着,'Oswald','Oswald','Oswald'……”
唇覆了上来。
盘子碰到桌面的声音把Oswald敲醒,他笑了声,明明不是凶狠的狞笑,也不是残忍的冷笑,却把老板的手吓得一颤,差点把一整盘的黄芥酱掀翻在他昂贵的西装上。
他无奈地皱了皱眉,“明明只是个微笑而已。”
睫毛垂下,又如蝶翼一般颤抖着升高,他将小勺上的蛋糕送进嘴里,和当年一样,入口即化,甜得刚刚好。
似乎受了什么折磨,他皱了皱眉,耳畔传来的雨声渐大,伴着嘈杂中熟悉的人声。

“嘿企鹅,你说我们可能会成为……嗯……朋友吗?”
“怎么这样说?我疯狂而善良的朋友。我觉得我们不应该只是朋友吧?”
“不,我们只是朋友,只能是朋友。”
“……”
“因为仅仅是'朋友'这个词,不,也许仅仅是坐在这里,难道不也是奢侈了吗?”

杯具碰撞,“祝贺企鹅,重获新生。”
老板斜过眼来,偷偷瞅着这个奇怪的男人。
Oswald笑了起来,没有鲜花,没有粉饰,避开了玫瑰,避开了欢乐,所有的颜色都褪掉,心被掏空,刻在肉体上的终将消失,只剩下这空荡荡的躯壳,带着莫名的执念,在这黑白憔悴的世界上继续充当个行尸走肉。
祝贺自己,离开了那个男人。
他闭上眼睛,笑着享受这难得的一刻。无论这是不是幻觉。
诺言已许,深爱如泉,最绚烂的骄阳,最广阔的海洋,最荒芜的沙漠,总是第一个想起他。
他最近似乎不是那么活跃了,自己也很久没有去蝙蝠侠手里救过那个屡教不改的男人了,很久没有听到他又进了阿卡姆的消息了,他走了以后,已经很久没有,再猜过谜语了。
他不在了,自己似乎就没有那么急着前进了。
他在哪?莫名其妙地想见他。
要是他见到自己这样子,让自己减肥的话语肯定会从那张苛刻的嘴里蹦出来吧?
某些东西,当你看到它的第一眼时,你就害怕着它。它撞击,闯入,然后触及灵魂,让人重新审视生命,曾经度过的,以及未来的。
在开始和结束,打动着人。这是在浩如烟海之中,自我的失落。
所有的都被掩埋了,而后再被带着红色印记的铁铲挖了出来,带起松软的泥土,灰褐色,落得皮鞋不再锃亮,染在纯黑上,如若点点星光。
他深绿色的,远去的背影好似一簇浓烟,在心头生腾缭绕,辗转不去。
无论Oswald身处何处,都无法躲过。晨光或暮色,或烛光摇曳,或窗帘婆娑,或月色暗合,或者潮水卷起乱雪,呼吸加促,挣扎就会疼痛,无论怎样躲影藏身也绝对不可能逃脱。
迟早,会和他的吻一起坠入地狱。
他想起了他在自己身体里跳动的血脉,那样的触感,比摸着自己手腕的动脉数着一二三还要清晰,让人被恐惧浸泡,因为很可能,下一秒它就这样消失了。
一颗子弹射破了黯淡的彩色玻璃,穿透柔软的皮肉,穿进脾脏。
不知道是愉悦还是愤怒,亦或者是悲伤?
得偿所愿还是事与愿违?
不清楚,也不想再去想了。
只剩下冰冷的地面,就像那年的海水,甚至品出了腥咸的味道。
把我葬在海里吧,他,曾经想让我离开的地方。
“...Ed...”

这一天总是要来的,它不会变。但人,永远不会是一样的,他不会再来了。

【和同学吃饭时的脑洞
庆祝国庆放全了假,只不过这个作业……λ假期=暑假(共线向量梗)Let it die……努力证明我还活着,期待明天的面基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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